林臻微笑还礼,举止从容:“雍王殿下盛情,岂敢不来。况且殿下府上的江南鲥鱼,臣早已向往已久。”
慕容弘眼底闪过一丝莫测的光,侧身引路:“宴席已备好,陛下请。”
宴设于王府花园的临风水榭中。时值初夏,池中荷花初绽,淡香袭人。水榭四面的竹帘卷起,凉风习习,可见锦鲤在池中游弋。然而细看之下,水榭四周的侍卫似乎过多了一些,且个个身形健硕,目光锐利。
慕容嫣端坐主位,拖尾铺展在身后,如凤凰展翅。她目光扫过宴席,见菜肴琳琅满目,皆是珍馐美馔。忽然,她唇角微扬:“靖皇叔不是病着?怎的也来了?”
只见靖王慕容璋从屏风后转出,面色确实有些苍白,行走时还需侍从搀扶:“听闻陛下驾临,臣抱病也要来请安。多日不见陛下,心中挂念得很。”
慕容嫣眼底掠过一丝冷光:“两位皇叔今日倒是齐整。前日朝会,还听说二位都病着,今日看来,气色倒是不错。”
慕容弘连忙打圆场:“四弟确实是抱病在身,但听说陛下要来,强撑着起来。陛下快请入座,尝尝新到的江南鲥鱼。”
宴过三巡,歌舞助兴。慕容弘果然命人呈上鲥鱼。那鱼盛在青玉盘中,鱼身银亮,香气扑鼻,配以葱姜蒜蓉,令人食指大动。
“这是今日晨间刚到的江南鲥鱼,用冰一路镇着送来。”慕容弘亲自执筷,姿态恭敬,“陛下请尝鲜。”
慕容嫣却不急动筷,反而问道:“听闻河间府铁路遭人破坏,恰在皇叔封地境内。不知皇叔可曾听闻?据说破坏者手法专业,非寻常人所为。”
慕容弘筷子微微一滞,随即恢复如常:“臣也有所耳闻。已命府中侍卫协助调查,定要揪出那胆大妄为之徒。竟敢在陛下推行新政之际捣乱,实在罪该万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