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告诉朕,这衣裳,还奢靡吗?还亡国吗?”
老御史哪里还说得出话,只会哆嗦着磕头。
慕容嫣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破损的睡裙,动作带着一种病态的怜惜与偏执。她目光扫过全场,声音不高,却如同冰锥刺入每个人的心脏:
“朕就爱穿这身衣裳。它重,沉,拖着走麻烦,但它暖和,它漂亮,它穿着,朕高兴。”
她缓缓走回凤椅,?破损的拖尾依旧拖曳于地,华光虽略黯淡,威仪却更盛。
“谁再敢说它一句不好,”她坐回凤椅,慵懒地靠回去,仿佛刚才的暴怒从未发生,但声音里的寒意却让所有人如坠冰窟,
“朕就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用他的骨头,给朕的衣裳镶边。”
她轻轻抚摸着睡裙上被扯坏的地方,眼神晦暗不明:“退朝。”
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如同赦令。
百官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出金殿,无人敢再看那凤椅上的墨金色身影一眼,无人敢再看那拖曳于地的、沾染了宝石碎屑的华贵拖尾。
林臻站在原地,看着凤椅上似乎又恢复慵懒的慕容嫣,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缓缓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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