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无比的喇叭袖袖口并未缀以沉重珍珠,而是以更轻软的墨金棉本身层层叠叠缝制出凤羽形状,边缘滚以细密的金线流苏,华丽依旧,却更显飘逸。
而那长达五丈、与睡裙连为一体、毫无接缝的巨型拖尾,更是以墨金棉为底,其上金线刺绣与宝石镶嵌的密度与奢华程度,却丝毫未减!
此刻,这沉重无比的五丈拖尾并未铺展,而是被她随意地拢起,层叠堆放在榻内侧一张特制的、铺着玄色天鹅绒的宽阔矮榻上,如同一条暂时收敛了所有锋芒的、温顺的墨金色河流,其上宝石在室内柔和的光线下闪烁着低调而奢华的微光。
?棉质的柔软使得这超长的拖尾在堆叠时更显蓬松,却也因其长度与重量,占据了极大的空间。
她如云青丝并未绾起,披散在肩头,流淌在棉质睡裙的巨凤图案与墨狐皮草之上。
她赤着足,一双玉足从层叠的墨色棉袍下探出。
手中把玩着一支通透的墨玉长簪,目光却并未聚焦,而是落在窗外被雨打湿的芭蕉叶上,眼神带着惯有的慵懒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空茫。
仿佛外间的风起云涌,臣工的惊惧怨恨,都与她无关。她只关心身下是否柔软,?睡裙是否舒适,香炉的气味是否合意。
殿内角落,侍立着几名垂首屏息的宫女,如同泥雕木塑。
殿外,秋雨声中,隐约传来极轻微的、被刻意压低的脚步声与交谈声,但很快又远去。那是林臻在与心腹臣子密议。
近日,他异常忙碌,神色间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但在面对慕容嫣时,却依旧温柔纵容,无微不至。
慕容嫣似乎听到了些许动静,长睫微颤,却并未回头,只是喇叭袖下的手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将柔软的棉质面料攥出了一点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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