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而为她递上一杯温热的参茶,时而用沉稳的声音补充一两条关于军礼或邦交礼节的务实建议,目光始终平静,仿佛慕容嫣所做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
当有学士因压力过大而手抖墨洒时,他会淡淡瞥去一眼,那眼神中的威压,足以让那人瞬间稳住心神。
整个文渊阁,只有毛笔在纸上的沙沙声,和慕容嫣偶尔响起的、清冷而决断的声音。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直到子夜时分,新礼的初步框架才大致草拟完毕。
学士们个个如同虚脱,面色苍白地跪地呈上文稿。
慕容嫣并未立刻翻阅,?而是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宽大喇叭袖随之舒展。
她侧过头,?看向林臻,?脸上冰冷的神色瞬间融化,?染上一丝倦意和依赖?:“夫君朕累了”
林臻立刻起身,走到她面前,自然而然地伸出手,为她轻轻揉按着太阳穴。
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指尖温暖。“为夫知道,嫣儿劳神了。这些琐事,本不必亲力亲为。”
“不行,”慕容嫣闭上眼,?享受着他的按摩,?声音带着一丝任性的固执,“这《新礼》是朕送给圣辉元年的第一份大礼也是给那些老古董的最后通牒。朕要亲自盯着它出生。”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创造者的快意与破坏者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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