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徽立刻把这件事情中的巨大阻力罗列出来,向傅友文分辩道,说完还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现在事情都还没开始办呢!傅大人便已经想到那么久远去了?”
对于詹徽的分辩。
傅友文却没有急着反驳什么,而是一眼看穿了詹徽的心思:“所以詹大人不是在提醒老夫,而是希望到时候陛下的心思在朝堂上捅出来的时候,老夫也和你们一起,反对陛下?”
“詹大人希望这条政令胎死腹中。”
被说中了心中所想,詹徽的目光不由闪烁了一下,脸色有些虚。但他随后干脆也不装了,直言道:“傅大人当真就甘心以后都只能死守着那点微薄俸禄过日子了?”
舍不得、不甘心。
这就是詹徽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当一个好官,在青史上留下一笔姓名,他当然是想的;可自身的利益和财富,也是他想要的——现在朱允熥无疑是动到了根子上的利益,绝大部分人在这种情况下……首先抛却的一定是虚名。
正所谓,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傅友文沉默了片刻,犹豫地目光再次坚定了些许,道:“旁人一定办不下去,陛下却不一定。要是陛下真把这件事情妥帖办下去了,到时候祸到临头……哭都没地方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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