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虽没再说什么,心中却不由得一阵暗喜。
站在一旁的丘福则有些迫不及待地道:“那咱这陛下啥时候下主意打回去啊?”
道衍和尚嘴角噙起一抹淡笑:“咱们在等的事,陛下约莫也在等,等应天府的淮西勋贵憋不住了,等他们背后的那只手管不住了,等那位新帝胡闹到百姓不满了,毕竟,如今的陛下也在一定程度上需要这一份天下大势。”
他始终不相信。
一群莽夫、一个傀儡昏君,那只手再厉害,能把控应天府一时,还能把控应天府一世?
“在此之前,燕王殿下只管和陛下父慈子孝,利用好这一份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左右陛下心中对诸王的考量。”道衍和尚挑眉道。
朱棣点了点头。
一身英凛的眸子之中仿佛闪烁着熠熠光辉。
顿了顿。
他似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道:“对了,道衍师父说起父皇心中的考量,本王倒是想起来一事,无论是昨日父皇初见本王之时,还是今日上午本王去见父皇之时,父皇都有意无意地提及北平府这边冬日严寒之事。”
“父皇平日里虽对文武朝臣十分严厉,杀性极重,可他起于微末之时,时常慨叹百姓不易……这是否也是父皇对本王治下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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