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徽点了点头,面沉如水,双眼微眯道:“只怕……是八九不离十了,两害相权取其轻,对于陛下来说,选哪个都不好,选择纵容淮西勋贵,总比跟他们唱反调立刻招致灾祸来得强。”

        他的言辞之间,倒是也没有对朱允熥激烈的谴责之意,詹徽是聪明人,也明白,进退不得的情况下,总要选一条路。

        正当他捋着胡子,蹙着眉头,神情凝重的时候,旁边的傅友文又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不过……鹤庆候等人在凤阳那边的人,都停手了。”

        “呃……”詹徽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觉得吧,这情况虽然……貌似……好起来了。

        但多少显得有点诡异了。

        那群武蛮子能这么老实的?

        原本就蠢蠢欲动,按理来说陛下明确了态度之后,他们接下来就应该如山倒一般,大刀阔斧地开干啊!

        詹徽心里一时也没想明白,只能哭笑不得地摊了摊手:“莫非咱这陛下……还真是所谓天定之人,连老天都帮着他?”

        傅友文则是捏着下巴,沉吟了片刻。

        而后目光一点,看向詹徽道:“会不会……其中有我们没看明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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