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和他身后之人若能因此生出嫌隙,便是天助本王,即便是最终无法离间此二人,朝廷那边多少也会有破绽,更何况,我们很快就可以抽出淮西勋贵这张牌来!这张牌,却是确定的了。”

        “况且现在淮西勋贵已经开始有按捺不住的意思了,他们这次能用一场贪腐案和一个刘三吾顶一顶,下一次又当如何?呵呵。”

        朱棣一双眸子如狼似虎,锐利地看着南面的方向。

        进可将应天府搅浑,退也有淮西勋贵这一张牌面可以作为保底,拿什么来输?

        对于朱棣这一番话。

        道衍和尚却是不置可否,没有再多说什么。

        或者说,他的沉默其实也就是认同:破绽出现之后,这一把,优势在北平!进可以等待大优势,退也不慌。

        二人相交十年。

        朱棣自然也明白道衍和尚的风格,心中愈发一阵暗喜,仿佛之前的阴霾尽皆一扫而光。

        他笑了笑,看向道衍和尚,邀请道:“今日初一,正是吉时,道衍师父,你我手谈一局?”

        说起来,他其实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下棋了。

        主要是这段时间太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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