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巽调笑道,盛情邀请石守信住下,说话非常好听。
看了看天色,再过一两个时辰就入夜了,现在确实不适合离开闻喜县。这年头夜里赶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非常危险。
既然吕巽表现出友善热情,又有求于岳父李胤,那自然是不好拒绝。
石守信作揖行礼道:“那石某就却之不恭了,对了,此番我来河东还要给嵇康送征辟书,只是听闻他已经搬走了,不知道吕公台知道他搬去哪里了么?”
听到这话,吕巽哈哈大笑,点点头道:“嵇康乃是吕某好友,上次他被钟会邀约出仕,断然拒绝后害怕被骚扰,于是举家搬迁到山阳县了,距离洛阳不远。敢当这次算是走了冤枉路。”
“原来如此,他让石某找得好苦啊。”
石守信苦笑道,二人碰杯喝了口酒。
“来来来,吕某这便安排客房,敢当随我来。”
吕巽亲自带石守信到自家的厢房,果然布置得儒雅又妥帖,比驿站的那种客房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墙上的字画,精致的插花,都显示出吕巽是个很有情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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