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脏兮兮的棉袄,袖口领口还露出了棉花。
脚下的单布鞋,又潮又冷。
再摸额头,火炭一般的滚烫,正发着高烧呢。
而房间里却冷得如同冰窖。
墙上的破木窗户年久变形漏了一条大缝,寒风嗖嗖地往里灌。
靠墙一只铸铁火炉,连着黄锈斑驳的烟囱,一丝热乎气都没有,应该早就灭了,旁边的煤箱里只有火筷子灰铲和煤渣。
更麻烦的是,张学强感觉胃里面像是塞进了一只猫,抓挠得五脏六腑都难受,饿得前心贴后心了。
他强忍着饥饿带来的眩晕,扶墙撩开布帘,只见外屋更加寒酸。
靠墙一张油漆剥落的方木桌,上面摆着几只脏兮兮的茶碗和饭碗,这就是餐桌。
连个凳子都没有想必平时都是站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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