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左一右两张病床上躺着脸膛赤红的帽头,和正在瑟瑟发抖的瞎婶子。
当时张学强和三亮冲进帽头家的小屋,看到娘儿俩都半躺在满是火柴盒的地上,还以为是发生了煤气中毒。
瞎婶子断断续续的诉说,才让他们知道,昨晚上帽头不知道为了什么,在门外冻了半宿,回家后就没什么动静了。
张学强瞬间明白,这孩子昨夜又去听计得草窗户根了。
顿时一股负罪感笼罩在了张学强心头,立刻让三亮蹬三轮,送帽头去医院。
这时候瞎婶子也浑身哆嗦起来,他们只好将娘儿俩一起扶上了三轮车。
挂号、门诊、化验、拿药、注射,忙活一早上,这才让娘儿俩稳定下来。
“三十七度二,烧退了,多让病人喝点白开水!”
娃娃脸的小护士,甩着水银体温表嘱咐两句,扭头又去了别处。
三亮拿起已经崩瓷的搪瓷缸子,“哥,你看着,我去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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