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随便你怎么叫吧。”陈衍懒得掰扯,望着不同以往、多了许多生气的池塘说:

        “太上皇,不是我说,您以后要没事就来钓钓鱼,放松一下心情,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太过执着有何意义?”

        “您自己方才也说了,您六十好几了,到了该安享晚年的年纪,何必把自己困在这里呢?”

        李渊笑了声,“你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胆大,什么话都敢说。”

        “不过……”他看着湖面偶尔有鱼儿游动荡起的水花道:“有些事情不是想放下就能放下的。”

        “这几年以来,朕每日睡着总会梦到往日之事。”

        “放下?”

        “谈何容易啊。”

        “有什么不容易的?”陈衍毫不客气道:“您呐,就是太无聊了,整天待在这毫无生气的宫殿里,当然放不下啦。”

        “毕竟您一天天无所事事的,除了回忆惋惜,加深自己的痛苦以外还能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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