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曾有一位可怜的绅士迪恩·凯尔,他曾因为创生的出现,突觉科学大厦的崩塌,从高楼醉醺醺地一跃而下,去找寻一个没有醉酒的世界。

        今日,伊莎贝拉再度见到了“迪恩·凯尔”们。

        他们围坐在天台上,在日月同空的绝景下,仰望着天空的辰星。

        “那颗是辰狼星……呵呵,三天前这颗恒星刚被某位奇幻创生者重新命名为‘苍狼之瞳’,然后它的光谱就像苍狼一样变了……”老维克多摇摇晃晃站起来:“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当我们昼夜不息埋头计算,某个作家只需写下‘星辰温柔如婴孩呼吸’,那些该死的光谱线就真的像一个小屁孩在呼吸!”

        满脸胡须的奥古斯特提着酒瓶:“那边,是天马七星!天文学家赫歇尔用一辈子丈量的距离……现在成了童话里公主遗落在天空中的耳坠!谁还关心它曾经的数值,没有人!”

        梳着黑色短发的曼莎笑了,醉醺醺地指着一个方位:“还有超新星遗迹NGbsp;6960……”她打了个酒嗝:“也是一样,几百年前我们通过它验证了光速各向同性……现在它的意义是给言情作注脚,星点也变成了一个个文学修辞……”

        他们的视线里,某颗曾开启宇宙尺度认知的星辰,正在被某篇散文改写,冠以“男女主人公之间亲手捏造的定情信物”,呈现爱心的光辉。

        他们几天前亲眼看见某个诗人写下“星轨如发辫”的瞬间,星星真的开始编织犹如发辫的形貌。

        黎明前最后的黑暗里,星光坠落在酒杯中的时刻。

        远方,地平线彼端是正在准备登船的人们。他们一脸疲惫,或是背着大包小包;或是打扇制冰,试图降温;或是紧紧拥抱彼此,紧张地等待着命定时刻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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