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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了很多,很多的声音。
“支持者”将毕生心血投射为新世界蓝图,以浪漫主义的期待消解恐惧。
“反思者”列举创伤质疑权能,提出生存与尊严仍然存在冲突。
“反对者”坚守文明的原真性,认为这是一场无谓的逃离。
“依存者”希望大多数人活下去,忽略行动的过程性。
其中,给苏明安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一位名叫阿加莎的作家,她指着天空,露出苍白的、苦涩的笑:
“如果说即将出发的新世界是一艘方舟,那么头等舱是巅峰玩家,商务舱归联合团,经济舱挤满了普通冒险玩家,而那些底层货舱的‘无用者’,真的能分到氧气面罩吗?”
“在未来,按‘明安系统’的评分分配新世界的船舱?苏先生,您怎么防止威尔逊们将评分标准改成‘对神明的忠诚度’?当年法老也是这样保证的——然后尼罗河就漂满了希伯来的婴儿。”
这样的疑问充满了对象牙塔与伊甸园的向往,对未知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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