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宛如一条洁白的线。”

        苏明安听到这里,看向吕神沉郁的双眼。

        “那么,你……”苏明安开口。

        “我与她截然相反。”吕神的手掌擦过袍子上的曼陀罗,这是一种剧毒的花朵,他眼底积蓄着凝固的灰尘:“我不相信人类凭借自己就能得救,命运不可改,除非机械降神或是外来之手。人类存在一定的劣根性,与其给他们帮助,还不如自己作为高维之手,握着资源从大局上改变,而不是依赖一些个体的发挥。”

        “故而,我暗中推动诸神陨落,策反耀光母神,策反琴斯,我认为在悲剧与斗争之中才是灵光的最大化。死水一般的世界是无聊的流水线世界,而有冲突与死伤的发展才是打造天堂的手段。”

        “我认为世间向恶,人性本劣,非引导难以破除桎梏。”

        “她是一条纯白的线,那我便是一条黑色的线。”

        苏明安思考着。

        自我救赎的可能性,与外在干预的必然性,构成了一个缠绕人类精神数千年的深刻命题。

        有人坚信人类个体内在灵光与善念的潜能力量,应是赋能而非替代,是疏浚而非截流。也有人认为人性局限顽固存在,宏观的系统性干预有着不可或缺的矫正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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