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卫情绪稍稍稳定,吐了口气,继续用他蹩脚的国语说道:“中国人曾经被分开,被误解,被制造成彼此的影子,好像彼此相隔很远。
但我拍这部电影不是为了证明我们有多不同,而是告诉大家,在最孤独的时候,无论宝岛、内地还是香江,我们其实是一样的。
阿飞没有父亲,他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他漫无目的地活着,像个幽灵。我觉得这不单止是他一个人的故事,也像某些地方,某些人,这几十年来的处境。
你可以不认祖先,可以换名字,可以移民到别处去,但电影会留下来,语言会留下来,记忆会留下来。
就像《阿飞正传》里那张破旧的钟表,时间坏了,但你不能否认它曾经响过,如果我们说的是同一种孤独,那大家为什么不能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电影是记忆的容器,不是麻醉剂,我不拍麻木的故事,也不说模棱两可的话。
你以为阿飞只是一个角色?不,他是一个隐喻。
他哪怕没有身份,哪怕没有归属,哪怕没有名字,哪怕没有脚,也终究会落地。
落在哪儿?当然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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