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他想象不到的,他将这几天中国之行的情况以及奈田英男的计划如实说出来,迎来却是他父亲一记响亮的耳光。

        崔永埈捂住火辣辣的脸颊,懵然片晌,强忍住内心的愤怨与耻辱感,凛然跪坐到蒲团上,认错道:

        “我对萧良心存轻视,轻举妄动,结果遭受这样的羞辱,还差点令父亲陷入难堪与被动之中,我确确实实是错了,不该觉得事后能有补救,就沾沾自喜。”

        崔梦枕是个脸形瘦长、相貌平平无奇的中年人。

        他看了一眼寄以厚望,两年前将亲叔叔崔世永赶出汽车集团后,就不得不提到汽车集团副总裁位子相助自己的长子崔永埈,没有急着说什么,而是坐到廊下,欣赏浅池里的锦鲤游动。

        过了许久,崔梦枕才回头来,看向还跪坐在蒲团上的长子,说道:

        “你还是没有想明白过来,希望这记耳光能让你好好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你既然说太过轻视萧良这个对手,才遭受这样的耻辱,想来你事后也有过反思,自以为很认真反复审视这个对手对不对?那你怎么就没有想过,奈田英男的出现,并非巧合呢?”

        崔永埈这一刻才真正如浇一盆冷水,愣怔在那里。

        “这个人对我们内部的矛盾都了如指掌,趁你得意忘形,利用你的亲叔叔给你致命一击,那又有什么理由,认为他对与之合作四五年的芙蓉财团的状况不更了如指掌,不清楚芙蓉财团与我们的债务关系?又凭什么认为,奈田英男的出现,不是他真正的计划,仅仅是一个巧合?你为家族工作也有十个年头了,这样的巧合,你遇到过多少次?”

        崔永埈难以置信父亲的推测,那记耳光留在脸上的痕迹都没有那么火辣了,想了片晌,还是难以置信父亲的推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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