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计较起来,她汀兰与玄岳的关系并不算好,其中的恩怨复杂,难以婉转,可见着这位真人当空自裁,汀兰只觉得胸口发堵,不能出一言。
满天的神通与遍境的兵马缄默,只有雨水冲刷在甲胄之上,青铜大殿前的男子沉默了良久。
杨锐仪心中可谓是一片复杂。
愤怒?早已经在天地变色间消散了,憎恨?唯有使不出力的苦闷,甚至…还有那一二分的怜悯,他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心中空落落地压抑。
这压抑背后,是一种迷茫的疑惑:
‘大人们…在想什么?’
他杨锐仪不知道卫悬因在此,天上的那些大人绝对不可能不知道,可偏偏就让这一位敌方的最高战力潜入此地…这是做什么?
‘打伤卫悬因,坏他道途?有必要这样冒险吗?难道说…大人们有杀他的心!’
要知道孔婷云如果没有自裁,那么如今的山稽应当打成一片,卫悬因能不能全身而退不知,可无异于将宋帝的气象与权威用来冒险!
杨锐仪并不认为他们不敢冒险,可他完全看不到如此冒险的收益是什么!这才是他最不安的根源,哪怕孔婷云的自裁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可他仍然觉得隐隐后怕:
‘难道是北方道统也想借我等之手除去卫悬因?可他明明是观化道统为数不多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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