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心不在焉的…你父亲伤势如何了?”
“眼下并不严重。”
李绛垄应了一声,拱手回礼。
真要计较起来,从那座大殿出来,李绛垄的心便没有平静过,他心中含着一分疑惑,心思沉沉,以至于叫杨锐仪看出来,只是这事情不好对外头说,他只能沉默地摇头。
杨锐仪也不追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道:
“江淮平复,我应解甲了。”
这话虽然平淡,却使得青年骤然抬起头来,他心中一震,低着眉答道:
“大将军方才立下不世之功,正是鼎盛之时,北赵心有不甘,西蜀虎视眈眈…还需主持大局!”
杨锐仪笑了笑,坐在冥驾的一侧,挑开帘子,看着外头浓郁到化不开的谪炁,眉宇间的疲惫浓厚了,轻声道:
“我入朝为将,算是个征淮大将军,如今…江淮平定,剑门俯首,二修入朝,麾下的实力大大充足,守住江淮并无太大问题…正是脱身的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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