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在,自然最好,如果有一天不在了,那你们就要自寻出路,明阳之事,无非君父之事,而常言道【长兄如父】…你需掂量些…有些事情,当年可以发生在魏庭,如今就可以发生在魏王庭。”
他的话语极为明显,让李绛垄低下眉去——大殿之中的景象仍然灼灼地闪动在他眼前,自己这位父亲修为越高就离明阳越近,有些场景自发便会有意象,让李绛垄心中暗暗地问起来:
‘如若有一天,父亲问道明阳而陨,李绛迁又攀了高枝——比如投了释,杀诸兄弟以全气象之事,他会做么?’
答案是清晰的,他低头应是,眼前的杨锐仪却不开口了,望着不远处的那一座座仙峰,深深地从唇间吐出口气来,道:
“玄岳门。”
他眼中没有多少异样的情绪,看着那一道又一道的神通浮现,滚滚的紫气与青黑色的正木之光照来,辉煌的天门也正式在山脚下落下。
杨锐仪便掀开帘子,迈步下去,看着这座自己绞尽脑汁奈何了十余年都不曾攻破的玄山,手中的宝鼎轻轻抛起,左右的千万雷霆之光一同落下,没有劝降,也没有威慑,空中只响起他冰冷的声音:
“攻山。”
……
谪炁沉厚如墨,自北方一点一点淹没过来,将天上的日月光辉一同隐去,沉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山间的灯火一点一点亮起,提供了最后一丝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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