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轨没有杨素极端,可治兵之法,颇得其神髓。他到长春宫投李渊时,本有部曲千余,后来他最先攻下了永丰仓,部曲得以扩充,增至了五千余众,却不论其部兵少时,抑兵多后,他从来凡其部众,无贵贱少长,不恭命即立斩之,即便亲戚、奴仆,亦不例外,将士若有违纪,纵使小过,严惩不贷,每日吏士多被鞭挞,流血满庭,见者莫不重足股栗。不过,他执法虽严,倒也不是只对别人严,亦自勤苦,与兵士同甘共苦,临敌之际,或经旬月,身不解甲。

        这三千唐军将士,悉是他的旧部,无不熟悉他的治军之法。

        因当他这再一道的将令传下后,三千唐军将士尽管疲惫,勉力前行,汗水滑落眼角,随手将之擦拭,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但严苛的窦轨军法,逼得他们咬紧牙关,坚持再坚持。

        ……

        就在这三千唐军将士前进方向的南边,十余里处。

        河谷东侧,介山西麓的一大片松林中,约千人之骑,悄无声息地掩伏於此!

        这支骑兵队伍,自就是宋金刚部。

        出平城以后,宋金刚与他所率之此千骑,和唐军差不多相同,也是几乎没有休息过。唐军多步卒,行速慢,是以他们完成了宋金刚的意图,得以先行至此设伏。

        到此处时,是两个时辰前。

        人与马,经过了两个时辰的休整,体力已经恢复。

        战马的鼻口都缠着浸过凉水的布,这是宋金刚特意让士兵在五里外的溪涧打湿的,为的一是让战马更好的休整,二是免得马嘶声惊动了唐军。宋金刚身在松林的外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灌了几大口水,盯着西边河谷旁的道路。五个越骑校尉都跟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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