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廓解下朝歌之围后,没在朝歌多待,倒被宇文智及猜对了,只休整了两日,即返还汲县。当下,他昂昂然起身,口中接令,睥睨帐中诸将,眼中满是自矜之色。

        该做的战前部署、战前准备大部分已经就绪,底下来,就只待宇文化及部的动向了。

        ——话说回来,大部分已经就绪,不是全都已经就绪。

        李善道想了一想,看了下李靖,笑道:“前日我与药师议论兵法,药师言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又说,用兵之道,在於正奇相合,‘正亦胜,奇亦胜’,是乃为‘善用兵者,无不正,无不奇,使敌莫测’。药师此论,使我拨云见日。

        “今与宇文化及此战,正宜灵活应变,既需以正兵迎敌,又需以奇兵响应。”

        他目光扫过帐中诸将,落在了两人身上,说道,“万彻、伏宝,我有一件重任,授你二人。”

        薛万彻、王伏宝赶紧离席,行军礼,应道:“敢请大王令下!”

        李善道遂就将命令道出,他两人恭敬领命。

        且亦不需多说。

        只说当日军议罢了,即按议定内容,李善道一道道军令下达,诸部各自依令备战。

        给东郡李主簿的回信,也於次日送出。又两天后,东郡再有信到。这封信,不是李主簿写的了,而是王轨亲笔。王轨的这封信,内容与李主簿上封信的内容差不多,或许是出於身份的不同,措辞没李主簿激烈,——李主簿直斥宇文化及为贼,王轨则言其“悖逆”,然亦表达了对宇文化及的极度不满,并正式向李善道求降。但同时,也有一点多出的新内容。

        这多出的新内容就是,求降的不仅王轨,还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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