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士及脸色骤变,赶紧举目,望向攻甬道的三阵,也许是心理上暗示的影响作用,也许是事实如此,他觉得这三阵的两千余精卒,确实变得行动愈加迟缓,进攻力度明显减弱。

        “这、这可如何是好?”宇文士及再度问策。

        从将面面相觑,无人敢应。

        沉默了稍顷,一将出前说道:“令公,贼守御甚严,甬壁甚坚,现又箭染金汁,我部士气已衰,若仍强行进攻,恐伤亡惨重,要不,就先暂且退兵?重整旗鼓,待寻得应对之策后再战。”

        宇文士及不擅兵法,稍知人心。

        闻得此将此话,他顿时心头一沉。

        这个将领,满口关中话,其家是关陇贵族,按理说,关陇籍贯的骁果将士,无不渴求还家,应是宇文化及兄弟最可依靠的,却此将居然在昨日才展开对汲县的攻势,今日又才只攻了甬道不到两个时辰的此际,就提出退兵,显是已心无战意。——,又由此类推,这个将领是这样,其余的关陇籍贯的将士又会是怎样?关陇籍贯的将士已是这样,江淮兵、江东骁果等其它杂部各营的将士,又都是会怎样?三军士气不振,宇文士及固知,然未料到,不振至此!

        宇文士及深吸了一口气,强自作出笑容,请这位将领还座,向北张望了片刻,抚须而故作从容,说道:“大丞相只给了我部五日期限,攻陷城西汉营间的甬道。今日是第一日,仗才打了半日,若就退兵,如何向大丞相交代?且则,五日期限,转瞬即过,到时我部如竟未能按期完成任务,大丞相又焉会轻饶?不仅俺罪责难逃,便是君等,亦难逃责罚。退兵此议不可。”

        诸将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众人也知,宇文士及说的是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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