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太师笑眯眯道:“对,也不对。”

        太子更加好奇了,说道:“还请老师解惑。”

        闾太师骨节粗大的手指捋着胡须,说道:“陈墨所言‘清净无为’的执政理念,有一定的道理,但未必放之四海而皆准。”

        “在小国寡民的诸侯国,或许适用,但对于土广民众的大元来说,未免有些太局限了。”

        “官僚体系、赋税征发、边防戍守……这些问题,都不是不扰民就能解决的,其中涉及错综利益、内外变数,也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无为而治’就能奏效的。”

        “治国与其说是烹饪,倒不如说是医病。”

        “若是国家健康,自然不必多管,可要是生病了,那就得根据病情来开方子。”

        “小病温补,大病开刀,乱世就得用猛药!”

        “若是一味的求稳,只会错失良机,最终沉疴难除,病入膏肓,便是神医也无力回天了……”

        说到这,闾太师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子有一瞬间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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