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奇嘿嘿一乐,丁桥却踌躇了下,道:「既然回来就去看看老汪吧,北影厂分房子闹的他住院了,一把年纪也不得清净。」

        「我正想问呢,在哪个医院?」丁桥说了地址,陈奇当即告辞,又坐著面包车跑到医院。汪洋是厅级干部,住单独病房,躺在床上有些消瘦,精神头还算好,但确实能看出病了,不是装的,他子女在照顾著。「老爷子!」

        「哈哈,你小子回来了?」

        汪洋瞧见他就乐,发出沙哑的笑声跟拉风箱似的,陈奇吓一跳,把水果放下,问:「您声音咋成这样了?什么病啊?」

        「发炎,没大碍。你几时回来的?」

        汪洋把子女打发走,拉著他的手问东问西,也不知谁是亲生的。

        「那您就是急火攻心,加上有点老年病凑一块了?没大碍我就放心了,我刚回来就听说北影厂一团乱,发展到啥程度了?」

        「一言难尽啊,都快打出猪脑子来了。」

        汪洋叹了口气,费力道:「但我理解他们,一个个陪著北影厂从最艰苦的日子里走过来,真不是贪图享受,都为了孩子。孩子相对象、结婚、再生孙子,总得有个房子吧?」

        「您就是通情达理,那你们到底是怎么分的?」

        「工龄高的、成就大的、困难突出的,综合考虑,但这东西不管怎么分都有人不满意。我想著早点出院,早点解决,越拖越麻烦,他们没骚扰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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