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紧了怀里的袋子,迈着急促的小碎步往家里赶去。
破旧的木板门被风吹得吱咔作响。
安娜推门进去,欣喜地喊道:“妈妈,妹妹,我领到面包了,有三磅多,还有一位好心的军官先生给了我一沓卢布,晚点的时候我拿去黑市上又能买好些吃的。”
没人做出回应。
比外面暖和不了多少的家里,就像个大冰窖,死寂死寂的,妹妹往日里听着总是让人揪心的咳嗽声也消失了。
安娜喜悦的心情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她几步跨进狭窄的阁楼,那是全家最暖和的地方,在那张塞满报纸的破床垫上,妹妹的睫毛上结了一层冰碴,瘦小的身躯蜷缩成一团,嘴唇紫得像是冻坏了的浆果。
“玛莎,没事了,玛莎,姐姐带回来面包了。”
她的心里生出了不详的预感,带着哭腔呼唤着自己的妹妹,伸出手,去抚摸妹妹的脸,那张小脸冰冷得就像是水缸里的浮冰。
安娜这才发现,玛莎的眼睛半睁着,眼珠灰蒙蒙的,已经没了焦点。
“不,不要,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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