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狡辩,吾听的烦!”
她说完,又一下放开她。
木芝捂着胸口深口吸入空气,间或几声压抑的咳嗽,肩膀随呼吸上下耸动。
江皇后利落甩袖,端直身体,捂过她的手重回引枕,懒懒打量着她的狼狈:“何内司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你长得像吾一个故人。
你既然醒着,不妨听吾说说。
二十多年前,曹氏先帝要为陛下赐婚,陛下当年尚官拜中书郎,他本意要娶洛家美人,一道圣旨,却让他心仪的洛氏另嫁河西将军,吾反倒成了他的妇人。言至于此,你应该能懂我的话了?”
木芝撑锦席起身,袖口抚散白玉孔雀香炉外冒的烟丝。
随即颔首:“娘娘之意,是小女与那洛氏美人长相有几分相似。”
“陛下的审美情志无人比吾更精通,你是我放于后宫豢养的礼物,青春若流水东去,我早已年老色衰,又身下无子依托,何尝不是陷于弱处?本欲将你当成那份旧日情怀献于陛下,让他圆一未尽心愿,也能再多挂念我们夫妻多年情分。”
木芝的一切都被她看破,在心下恶寒。江后之言她并不全信,但绝不表露出一丝猜疑。在强弱分明的情况下,强势的一方若想对自己灌输什么,那都必须是对的。
江皇后自怜一霎,转盯着她:“你是嫌陛下已非壮年,委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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