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她有灵魂被抽离的感觉。
铁器与皮肉碰撞,那只手抓走了书丛旁摆放的一把宝石匕首,方进来时,这匕首上的宝石像夜明珠,光辉照耀着整个博古架。
元稹帝取走匕首,木漪以为他要杀人,小心翼翼地匍匐着跟了出去,探出脑袋,谁知他只是将匕首扔在江磐脚下,周围大小物被扫落地上,原本空旷的正殿,此时凌乱不堪。
“你来捅我一刀,无非生死而已!常言周官有玄,人无穷尽,如果这样能让你在这条道上迷途知返,不再对其他世人下毒手,我这个皇帝,愿意受你这一刀,绝无怨言!”
江磐眼中含泪地仰天逼回眼泪,“陛下说笑?若刺你这一刀,我与曹家也会被朝臣口诛笔伐,凌迟处死,陛下是要害我,还是真的想帮我?”
“你想我怎么做,小九,你还想要什么........张镜是个无关的人,是你将她送到我的身边,我眼看她的腹中骨肉一点点大起来,我以为这回,你真的改性了,你肯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可你还是给了我希望,又将这希望顷瞬掐灭,我知道,我的孩子活不了了!开不开又有什么意义!”
元稹帝的嗓音嘶哑悲恸,以手扶膝门,勉强支撑自己,“张正与燕王之间,我早已知情,本想暗中处理,你却偏偏要借张正将这件事翻出来,小九,你的手伸得太长了,长到有些让我觉得可怕.......”
又是良久的沉默。
“你觉得我可怕,”江磐若有所思,逼回去的眼泪已经干了,那些干掉的泪水也带走了她眼中最后一些神采,只剩下一种花枝尽落的阴郁,“陛下,只有我一个人是坏人吗。”
她方才被他推开,此时二人还隔着几尺。
她捡起那把刀,拔出刀鞘,让刀锋的冷光在她脸上流连,“陛下将自己摘得这么干净,可陛下,保胎的药,不是你亲手递给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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