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漪闻言,柔柔地笑起来。
“你在宫中不任要职,未生裙带,也无官威。你若非一个必要之人,她现在就可以放你走,何必等两年后啊?”她站在了光与阴翳之间,以极低的声音反问,“听听这话,你自己信吗?”
这一刻,刘玉霖若暗室逢灯。
她渐渐瞪大了眼,浑身一震。
室外,风声未止。
室内,木漪梦里皱眉,醒来时满头虚汗。
梦里总出现,她提出除掉宋内司时,江皇后欣然同意的那张脸,答应之快,几乎令她愕然。偶然之间,她的心里也曾产生过一阵心脏变冷变硬时,这具年幼身体被迫割裂的钝痛。
江皇后格外迷恋让一把未开刃的刀染血,也懂得,怎么磨掉她身上不多的柔软残余,她故意将木漪放在了张镜身边,让木漪取代宋内司与张镜朝暮相处,再给张镜药中下毒。
以这种近乎折磨人的方式,让木漪在麻木和疯魔中二择其一。
噩梦终碎,木漪面对一室黑暗,坐起身摊开自己的双手,那手在夜里隐隐发抖.......张镜的腹中孩子不可能成型,注定是个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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