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佛庙的旧堂内会面,身前是两尊佛像,只是他们心中都没有佛。
木漪打量着他,官服光鲜亮丽,反观自己,因张镜茶饭不思,日益憔悴,她也不好佩戴自己心爱的金银首饰,又素又寡。
木漪似笑非笑地问他一句:“你什么时候长骨头了?我觉得高了不少。”
“姑娘不喜欢?”
“挺碍眼的,”她头仰得脖子酸,示意他,“你低下头,弯下腰,跟我说话。”
“可为什么呢?嗯?”黄构牵起薄而白的两片唇,语气有些阴,“您说各凭本事,可我的本事,不比您差,这个位子,是我自己往上用力爬,爬来的,您可拿不走了。”
“谁稀罕呢?”木漪反手一撑,坐上了佛台,挡住了菩萨的半边面目,她有些野蛮地翘起了二郎腿,抱着臂,“我不跟你个奴才争论这些,会掉我的脸面。”
她翘着下巴,抖起了腿。
“我问你啊,你现在常常在太极殿管茶水,有关张家这案,外面的事,你有听到什么吗?”
黄构闷闷地笑起来。“姑娘想知道,得有个求人的态度啊。”
“谁说我在求你?”木漪闲说:“过几日山水集,我要与他会面,你是两头传话的人,本该与我方便,助我消息灵通,与他见面时可以直接就事商议才是,如今你惺惺作态,藏着掖着不让我知道,在他那里,你是不是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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