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公子咧嘴笑。
“对了,那个曹家达,你是怎么看出有点本事的?”
“今日这一番话,寻常县令可不敢说,也说不出来。”
张远看一眼马车外不远处神色紧张的曹家达,又看向前方山崖。
“横渠先生推荐的,是当年在皇城书院看过他一篇论政,还算不错。”
“大秦苛待百姓,这等话,也只有生死之间才敢说出来。”
张远双目之中透出深邃的光影,手掌轻抚秋寒刀刀鞘。
“我来东瀚郡,可不只是要改变东瀚郡的局势。”
“更要改变整个大秦百姓如草芥的格局……”
他的话语轻微,被车窗外的杀伐声音掩盖,连陶公子都没有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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