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站起来了!“年轻人扶着突然康复的老父亲,两人抱头痛哭。

        欢呼声如浪潮般席卷整条街道。百姓们仰头承接圣水,有人喜极而泣,有人跪地长拜,更多人拼命往前挤,希望能沾到一点神迹。

        但街上欢快的气氛不同的是,在街道旁的酒楼里一道阴冷的目光正盯着这里。

        “聚贤楼“二层的雕花窗半掩着,漳州商会的会长洪德全用象牙柄折扇挑开纱帘,阴沉的目光落在街面跪拜的百姓身上。他指节敲击窗棂的节奏,与楼下“圣主慈悲“的欢呼形成诡异反差。

        “愚不可及。“洪德全冷哼一声,扇骨在窗棂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紫檀木圆桌旁围坐着绸缎庄东家马世荣、盐商周汝昌等七人,都是漳州城里数得上号的富户。桌上摆着八珍玉食,却无人动筷,每个人脸上都蒙着一层阴翳。

        “这新上任的黄县令这通告……“

        洪德全转身看向众人从袖中抖出一纸公文,盖着漳州府的大印:“明日就是最后期限。漳州大户每家最多只准留二十亩田地,余者尽数分给佃户……大伙都说说该怎么办?“

        公文在众人手中传递,发出沙沙的响声。烛火跳动间,照出纸上凌厉的字迹。

        限十日内,各户按实呈报田产,逾时不报者,以隐匿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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