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打造的北京城防,他引以为傲的宫廷禁卫体系,在未来子孙手里,竟成了这般不堪一击的摆设?一股邪火直冲脑门,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低吼:“荒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朱家的宫禁,何时成了纸糊的灯笼?!”

        太子朱标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动静如此之大,皇城内外竟无一支兵马察觉、赶来弹压?这……这不合常理啊!”徐达沉默着,但紧抿的嘴唇和锐利的眼神,同样透露出深深的不解与凝重。

        就在蓝玉的咆哮和朱棣的低吼声中,天幕上的南宫高墙,终于在一声刺耳的碎裂巨响后,被硬生生撞开了一个巨大的破洞!

        烟尘弥漫间,一个带着一丝病态亢奋的身影(朱祁镇),被人七手八脚地从破洞里搀扶出来,塞进了一架简陋的车辇。

        “走!去东华门!”徐有贞的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这支小小的、如同儿戏般的叛军队伍,簇拥着车辇,在死寂的京城街道上,向着皇宫的心脏狂奔而去。奉天殿内,朱元璋的指节已经捏得发白,龙椅扶手上甚至留下了深深的指印,他死死盯着那支狂奔的队伍,眼中风暴酝酿。

        天幕的镜头紧紧跟随着这支狂奔的队伍。夜色下的皇城,巍峨的宫墙如同沉默的巨兽。他们很快抵达了目的地——东华门。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紧闭的宫门和高高城楼上影影绰绰、引弓搭箭的禁卫身影!冰冷的箭头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气氛瞬间凝固,杀气弥漫。

        “开门!快开门!有紧急军情!”石亨按捺住狂跳的心脏,在城楼下扯着嗓子嘶喊。

        “奉旨巡防!速开宫门!”徐有贞的声音尖利,带着强装的镇定。

        城楼上毫无回应,只有弓弦被拉紧的细微咯吱声清晰可闻,像死神的低语。空气仿佛冻结了,叛军队伍中开始弥漫开恐慌的气息。石亨、徐有贞、曹吉祥几人面面相觑,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计划难道要功亏一篑,葬身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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