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诏立皇长子见深为皇太子,时年二岁,命郕王辅之。”天幕文字冰冷地揭示她的私心:抢在郕王朱祁钰(朱祁镇庶弟,当时监国)坐稳监国位置前,火速立自己年仅两岁的孙子朱见深为太子,企图用“太子”之名将皇位继承权牢牢锁死在朱祁镇一脉!让朱祁钰只能做辅佐幼主的“临时工”。

        “混账!”朱元璋气得须发皆张,“国难当头!强敌压境!不思如何御敌保国,先忙着给自己孙子抢位置?!这妇人何其自私!何其短视!”他简直无法理解,江山都要倾覆了,她脑子里还只装着那点私利?

        接着,画面显示孙太后为赎回儿子朱祁镇,几乎掏空了后宫积蓄,派八匹快马运送财宝给瓦剌。“慈母之心?”天幕画外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

        而当瓦剌挟持朱祁镇兵临北京城下,兵部侍郎于谦等人为绝瓦剌要挟之念、凝聚抗敌力量,提出拥立郕王朱祁钰为帝,尊朱祁镇为太上皇的万全之策时,画面却给了孙太后一个长长的特写——犹豫!挣扎!

        “八月二十三日上奏……八月二十九日方许。”天幕点出这关键的六天犹豫期。“若非亡国在即,孙太后恐难舍其子之帝位。”

        “六天!整整六天!”朱标痛心疾首,“这六天,前线将士在浴血,京城百姓在恐慌!她身为太后,竟为一己私心,置江山社稷于不顾!这犹豫的每一刻,都是在拿大明的国运下注啊!”他终于深刻理解了父皇为何如此痛恨后宫干政,这孙太后的每一个决策,都带着致命的私心!

        徐达也沉痛摇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此妇人之仁,几误国本!”若非于谦等人力挽狂澜,后果不堪设想。

        天幕画面最后定格在景泰八年。病重的景泰帝朱祁钰膝下无子(其独子朱见济已夭折),皇位继承悬而未决。

        石亨、徐有贞等投机者,为抢“拥立之功”,秘密联络孙太后,策划“夺门之变”。画面中,深宫内的孙太后听闻要让儿子朱祁镇复辟,眼中瞬间爆发出惊人的亮光,毫不犹豫地在密旨上用了印!

        “许之!”天幕再次响起这两个字,与开篇呼应。这一次,朱元璋没有再咆哮,只是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中是彻底的心寒与失望。这孙氏,为了儿子复位,为了娘家长兄孙继宗得封侯爵(会昌侯),竟不惜勾结外臣,发动政变!将刚刚从土木堡惨败中恢复些许元气的大明朝,再次拖入血腥的权力倾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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