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林甫在看完后顿时便有些意兴阑珊,态度又再次变得威严起来,指着张洛沉声道:“你所谓揭露罪情便仅止于此?”

        “这些难道还不够?张氏满门堪堪百口,于河南府内侵田却将逾千顷,多少民户失地破家、浮逃于外,这难道不是大罪?”

        张洛听到这话后顿时面露不满之色,抬起头来怒视向李林甫,也因此才看清楚对方是个怎样的形象,见其体貌端正、脸庞略瘦,坐在堂上虽不知身长几尺,但却显得高大英武,且有几分身份官位所带来的威严,完全看不出来什么奸猾猥琐的模样。

        这倒也难怪,毕竟李林甫真要坏到露相,也不会有之后那些际遇前程。而且其人起家便担任千牛卫,乃是天子近侍,虽然也是出身使然,但如果本身就是一个形容丑陋、样貌猥琐之人,怕是也难入选。

        他不忿于李林甫贬低他“费尽心机”搜集来的罪证,于是便又瞪眼说道:“李中丞若是不能解事,可否将此转呈宇文中丞?宇文中丞乃是国之干臣,受命括户、括田,自然能知此罪深矣,足以将张家满门治罪!”

        “小子狂妄!宪台用事,需你来教?”

        李林甫听到这话后脸色顿时又是一沉,指着张洛便怒喝一声。

        可是在习惯性的使弄官威之后,他脑海中思绪便又快速转动起来。这张家子所提供的罪证固然不足以扳倒张说,但是其身份却仍可利用一番。

        而且只看此子将族人罪证搜罗的这样详细,便可知这小子心中对张家所暗存的歹念之深。

        只可惜一个闲养户中的孽庶实在见识有限,虽有歹念却无恶才,此番好不容易壮着胆子要落井下石,必然担心如果事不能成的话会遭到张家的严厉惩罚与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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