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如源乾曜所言,就连圣人都表明了态度,如果再强行将李林甫留下来,只会让其人因此遭受更多的抨击非议。

        此夜其他的人事余波,张洛倒是不清楚。他在退出这一殿堂后,便又被宫人们引着在这长长的宫巷间行走起来。

        这一走便又走出很远的距离,终于几名宫人将他引到了一处宫院当中,这宫院大部分都笼罩在夜色中,只有侧方几间房屋亮着灯火,几名宫人将他引到当中一间房子里,当中一名年轻宦者又很有礼貌的欠身向他问道:“郎君可需要温汤沐浴?”

        张洛当然很想洗一洗身上的臭汗,顺便消解一下疲惫,可是一想到自己眼下还身处皇宫大内之中,还是不能太过随意了、不把自己当外人,于是便摇了摇头说道:“这倒不必了,有劳常侍导引。某别无所需,登榻则眠,也请常侍等尽早歇息去罢。”

        他也不清楚该要如何称呼这些内宫太监,只是本着把人往地位高里去称谓,而那宦者闻言后便也面露笑容,旋即便连连拱手道:“仆名李静忠,只是内省区区一走使谒者而已,不敢当此贵称。郎君贵公子,能为导引是仆之荣幸,来日能于阿公面前作言引从周到,仆便感激不尽!”

        张洛听到这话后先是一愣,又仔细打量这宦者两眼,之前光线微弱没注意,现在灯下一瞧这年轻宦者俨然长了一张狭长驴脸,的确丑得很。

        他刚刚见过了玄宗皇帝,这会儿就算再看到什么历史名人也觉得差了一点意思,于是便对渴望好评的李静忠点了点头,继而便走进房间脱下外袍,躺在床上方待入睡,又听帐外窸窣声,转头望去便见那李静忠弓着身将他脱下的衣服抱出。

        “郎君安睡便可,自有宫奴将此衣袍浣洗晾干,清晨便有干净衣袍可穿。”

        李静忠听到床上动静,回头望去轻声解释道,同时露齿一笑,顿时更丑了。

        第二天天色还未大亮,张洛便被响彻整个皇城的晨钟给吵醒。虽然精神还是有点疲惫,但这皇宫大内终究不是自己的家,他便也没有再继续懒卧榻中,直接翻身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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