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融,诡才也!智多而生奸,贪权而乱法。我国家立制百年,诸代贤能皆有宏益匡建,遂有南省诸司各司其职、分理国政。偶或有事不协于省司,亦可置使别处、事毕使除。”

        张说对宇文融印象极差,哪怕在家里都忍不住斥骂:“此徒长衔使命、久处省外,是欲法外设法、制外造制,省司俱闲,使令为重,使国法为虚、便宜为常。

        其所事者,民、政根本,事总由之,所使群徒、人莫能考,台权省命、流任地方,州县之长、迹类僮仆,庶人百姓、尽成鱼肉,长此以往,乱必滋溢!或因一时物困而见重,此徒久必死于此道!”

        听完张说对宇文融的评价、或者说是辱骂,张岱才搞清楚两人矛盾之根本。问题说的浅白一点,那就是宇文融想绕开南省中枢体系搞个新和联胜,自然就惹恼了南省老大张说。

        讲到贪权,张说也不遑多让,甚至犹有过之,但张说贪权揽权的行为还是在建立并运行百年的中枢格局当中。

        宇文融精明干练,且主动性强,绕过南省将使职体系发扬光大,实现了位卑而权重,对中枢的政治格局造成了巨大的冲击,这才是二者矛盾的根源所在。

        类似的矛盾,还有天宝年间李林甫对韦坚的打击。这是权力结构内部产生的冲突,而不是所谓的改革进步力量与保守派的矛盾。

        至于说二者孰是孰非,这也很复杂。就连张说自己都承认,尽管大唐进行了长达百余年的制度建设,但还是会有事不能协于省司的情况发生,所以需要使职进行处理。

        但是这个使职你也不能任了就不撤销,一直独立在外运行职权,拿着中央授给的权威去肆意破坏地方的行政秩序与生态。

        张说对不对倒是不好说,但预言还是挺准的。别说宇文融了,就连大唐都得栽在“台权省命,流任地方”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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