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隐甫查出的其他人事弊病已经让他很头疼,若再夹杂上一个官吏贪赃,无疑会罪加一等。所以他直接将还未发生的案事留在堂中让张敬忠自己进行纠察,也算是事留一线。

        张敬忠登堂看到刘贵所记录的轻货价值起码要三千贯,但府簿记录的赃物却只有一千贯出头,便也理解了崔隐甫何以如此震怒,当即拍案怒声道:“尔等涉事群徒,究竟有无纳赃?”

        “使君恕罪……周录事只是九品卑员,家中藏物众多,必有蹊跷啊!”

        那首当其冲的法曹参军忙不迭出列作拜,口中疾呼道。

        “有无蹊跷,事未问你,只问你有无纳赃!”

        张敬忠听到这人还在顾左右而言他,当即更加恼怒,再次沉声发问道。

        那法曹参军闻言后忙不迭顿首于地,颤声道:“有、是有一些……”

        “还有谁?谁还私匿赃物,速速出列自认。若待纠出,严惩不贷!”

        张敬忠又怒声喝道,他自知此番罪责难逃,如果在这件事情上还有含糊,必然要遭受更加严重的惩罚。

        随着他的连番逼问,堂中又有几人主动出列承认,他们也都和那法曹参军一样的心理,只道是周良官职卑微,家中这么多存货并不合理,而且认为其家此番必定入罪,于是在经手的过程中便都私自藏匿了一部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