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大宅里较平日没有什么不同,张岱登堂便见他祖父张说已经换上了一身出行的时服,想是要到岐王宅里吊丧致哀。

        他这里刚要请示追从,他老子张均从外走进来,向他摆手示意出去说话,于是他又跟着张均出堂来到集萃楼这里。

        走进房间看到张均的铺卧已经不在,张岱便微笑问道:“阿耶已经归寝?”

        张均闻言后老脸流露出几分不自在,没有回答这问题,而是示意张岱坐下来,旋即便叹息道:“日前家变骤起,扰闹的家人都不安宁。就连你得圣人赐名、你大父拟字,都是草草略过。

        来日你将赴国学,礼应邀请众家亲友入户来给你举办一下冠礼以示成人,你对此意下如何?你母虽然早逝,但她族亲还有在世者,近年虽疏于走动,但也总存一份血缘,要不要邀来同聚?”

        张岱听到这话后心中更生狐疑,怀疑自己听错了,怎么他老子居然会说人话了?

        他心内自然不会麻痹松懈,闻言后还是摇头说道:“本来这些事情,我只恭从阿耶吩咐安排即可。但今家变方已,还是不宜广聚宾客、使我宅门喧哗,况我岁龄仍浅,冠或不冠也并不急在一时。”

        古礼虽有二十而冠、亲长赐字,但实际中几时冠、字还是各从所便。还有诸侯十二而冠,更甚至有的亲长早逝,幼子为了继承家族官爵更早的年纪便加冠。

        所以理解古人生活切忌教条,礼俗规矩也只是提供的一个标准,并不是要一定严格遵从。

        张岱在后世也接触过一些浅知古代礼律规矩的人,盲目刻板的信奉教条,认知简直比古人还要更封建迂腐,给人一种裹小脑的窒息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