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微笑道:“近来家事繁多,实在是无暇弄艺。倒是日前听亲长扈从封禅归述见闻,心甚向往,提笔试拟五言古体一篇,便请几位略加斧正。”

        “妙极妙极,今日登门可闻六郎新作,不虚此行!”

        王翰对张岱才情非常欣赏,闻言后兴趣大生,当即便向前倾身以待。

        杜甫叔侄这会儿也都竖起了耳朵认真倾听,如果对方诗作好,那自然要夸赞,可要只是马马虎虎的平庸之作,那也不必顾忌对方宰相之孙的身份,直笑无妨。

        在这几人的期待眼神中,张岱便在堂中直接吟咏起来:“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一首《望岳》吟咏完毕,堂中鸦雀无声,王翰对此诗作一再咂摸,而杜甫听完后却生出一股怅然若失之感,只觉得冥冥中似乎有什么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丢失了一般。

        “当真好诗作!六郎虽未身至,但却仿佛神往,诗情激荡、令人钦佩!”

        片刻后,王翰率先鼓掌起来,毫不掩饰对此诗作的喜爱与推崇。

        张岱自知这是什么情况,闻言后只是连连摆手表示受之有愧,当他再看向杜甫时,只见他脸色变幻不定,好一会儿才起身作揖道:“前为狂言冒犯六郎,六郎今以才情警我,使我铭记谦逊!”

        张岱连忙避席而起,不敢生受此揖,只是笑语道:“中庭闲聚,不争高低。杜二郎习艺纯熟、格律工整,深得先世所传,非我能及。日后并在洛下,可以长相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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