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均三十几岁的年纪,讲起这种事情多多少少还有几分抹不开面子,但是家中妻子央求殷切,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对贺知章作揖道:“若得侍郎助,下官心甚感激,来日具宴家中,恳请侍郎入户受谢!”
“既如此,那郎中要早备家宴了。你还未归,事便有定。令郎得预执绋助事,恭喜恭喜了。”
朝廷治丧却恭喜旁人入选挽郎,这多多少少有点不够庄重,不过人的悲喜向来都不相通,且贺知章此人向来不拘小节,私下叙话不免更失检点,毕竟得了实惠的张均总归不会告发自己。
“这、当真如此?那真是多谢侍郎、多谢!”
张均闻听此言后也是大喜过望,没想到他还没回来提出自己的诉求,署中已经帮他搞定此事,看来他父亲虽然致仕,但情面还是有的,署中同僚们对他也仍然热心诚挚。
可他这里刚生出几分自我感觉良好,贺知章便摆手笑道:“适才相戏耳,事并非决于衙署,而是事主家亲自遣员来告需以尊府儿郎助丧。”
张均听到这里,心中顿生不妙之想,忙不迭开口问道:“下官户内二息,请问侍郎,岐王家选定哪个?”
“便是那皎皎玉骨儿郎啊,想必之前他也不曾预此类事,稍后郎中召入可要细细教育。”
贺知章这里说着,抬头看见外间国舅毕国公窦希瓘正向署中行入,自是不敢怠慢,忙不迭起身相迎。
正自有些心神不属的张均也连忙站起身来一同迎出,然而心内却已经是翻江倒海、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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