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我那时新由刑罪之门受擢入省,岂可因你小儿事害我大好局面!我还没有责问你,一众挽郎相共助事,为何偏偏你得罪选司、受韦员外刁难,连累我……”

        张均自己也知这件事处理的欠妥,但总不可能低头向儿子问错,只能大声质问掩饰自己的心虚。

        然而他这番话直将卧榻的张说都给气得跃起来,并抡起榻上的凭几便向张均砸来,口中还大骂道:“连累你的岂止你儿!你若非生此刑罪之门,怕是已经高居宰辅了罢?

        老夫半生用智或有损德,遭此蠢物害我晚境,也是我罪有应得。但你若敢再害我孙声誉前程,杖杀庭前不是虚言!”

        张岱看他爷爷气得两眼通红,也怕真气出什么好歹来,连忙入前扶助他爷爷,并抬起腿来连连踹在正抱头躲避凭几打砸的张均身上,一边踹一边疾声道:“小杖则受,大杖则走。阿耶还留此不走,是想死吗!”

        张均这会儿也说不上是哪里更痛,听到儿子这番话自是再也不敢久留,当即便抱头鼠窜出去。

        来到外间便看到他弟弟张垍正带着几个家奴站在外间望着他,他顿时又一脸羞恼,转回头去大声道:“阿六你留此安抚大父,不得原谅不准出门!明日我再来问,若你大父仍然忿怀未解,唯你是问!”

        说完这话后,张均便头也不回的灰溜溜出了门。

        堂中失去了攻击目标的张说被孙子搀回榻上,仍是气呼呼的神情激动,垂首却见自己衣摆上还印了一个大鞋印,再一瞧正跟张岱脚上的靴子吻合,忍不住瞪了张岱一眼。

        张岱刚才一通乱踹,哪知道踹在谁身上,反正这爷俩谁挨了都不怨。

        发泄也发泄了,问题还是得正视,想了想之后,张岱便沉声道:“大父,我想参加明年的进士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