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讲到这里,也有几分自豪,今日事情峰回路转,但他总算是做到了最好。

        张说早从过往朝士闲聊口中得知结果,此时再听张岱讲起过程,心中又不免感慨不已。

        他不顾自己的病体,直接走下了车来,紧紧抓住张岱的手,口中则沉声说道:“你大父如今尚可保全几分颜面,儿郎之力!有孙如此,当真快哉,人间谁能笑我?”

        他这段时间积郁成疾、又因忧惧而加深病情,但今总算可以一吐积聚多时的闷气,心情也是畅快至极。

        “张燕公竟然至此……燕公有好孙,恭喜恭喜!”

        这时候,一些朝士们也注意到了站在车旁的张说,便有人走上来作揖寒暄。

        “门下孝孙今日都省应试,恐他应对不周,入此等候。”

        张说将张岱拉在自己的身边,然后又指着身边的孙子向着往这里聚来的朝士们笑语说道:“此张说之孙,诸位今日有见,才性堪赏否?”

        他仿佛一株饱受风吹雨打的残枝老树,陡见到根旁一棵新苗茁壮长出,于是便喜不自胜,急于向世人炫耀自夸。

        “张郎才情高逸、文采雄奇,今日百司群僚尽有所闻,各有称异,明春省试必能蟾宫折桂,燕公家学得所传承!”

        一些素来便与张说友善的官员们这会儿也都不吝夸奖,夸的张岱都有点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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