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夫妻两闹得很僵,今早出门时郑氏都没有露面送行,只张岱带着他弟弟张岯,并其他几个不计前嫌的族人,和其他亲友一起到洛浦送行。

        此间家人们早已经支起了帐幕、摆起了宴席,古代交通落后,所以人们也尤重别离。

        城东门的洛水两岸也算是送别的胜地,常有时流于此折柳送别,吟咏悲歌,搞得河畔的柳树都秃溜溜的,长得慢一点真禁不住这些手贱的家伙祸祸。

        张均虽然老大不情愿,但这出任的队伍还是很气派,男男女女随从人员足有上百人之多,车有数驾,驴马也有几十匹之多。单单随从侍奉的侍婢伶人便有七八个,之前王翰送给张岱又被张岱转送给他的那四个也一并带上了。

        张岱瞧着这派头心里就不爽,偏偏张均自己还一副死了老子的神情,与亲友们浅饮几杯酒气上头,便握着张岱的手连声道:“你耶去后,你兄弟俩便是户中长丁,要恭侍祖父母、勤问主母……”

        张岱随口敷衍着,倒是一旁的张岯少年感性,被他老子这一番做作搞得泪水涟涟,咧着嘴巴哇哇之哭:“阿耶,我耶、再也见不到了……”

        这哭号实在不吉利,张均又瞪眼连斥数声,然后才眼巴巴望着张岱说道:“今父子将长别,我儿才情高,有无妙辞雅句献来,以慰你耶别怀?”

        你这想啥呢,我就算又伤离别的名篇,能浪费你身上?

        “阿耶放心去罢!本来儿亦应随父赴州、追从侍奉,唯今乡贡之身、省试在即,来年榜出之后即出都游历、往拜阿耶。”

        明年省试之前,他的确没有太多的时间外出,就连救灾事宜都只能在都中做个人事计划然后交由别人去执行。

        不过省试之后,无论中不中进士,时间也都宽裕一些,他也想离开洛阳、沿黄河向下游历一番。好不容易来到这个世界,视野总不能局限于两京。

        张均在儿子这里没有讨到诗作,转又去与别的亲友唱酬,就这么持续到傍晚时分,才带上那七八个侍婢、百十名手下,和几大车的行李财物,悲悲切切的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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