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固然不是凭着自己的真才学得中解头,但所抄的诗赋水平也是公认的高。我没抄,你嘲笑我,我不挑你理,可我都抄了,你还在这里嘲笑中伤,这能答应?
他走回房中去,拿起外袍来穿在身上,又提起刘嵩刚才送来但自己没喝的半瓮酒,然后便带上安孝臣,绕过这庭院往那官厅中行去。
官厅中约莫有十几名年纪在十几岁到三十多之间的人,这些人仍在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一个年轻人坐在堂中说道:“这张岱确有才情,毕竟是张燕公门下子弟,家学有传,才性亦可观,能得都下时流赏识推崇,绝非恩幸所致……”
这样一个稍显客观的评价顿时破坏了堂中众口一声的讨伐气氛,众人一时间虽有不满,但也不知如何反驳,过了一会儿便有一个弱冠年轻人开口说道:“张宗之既得时流所赏,自然有才,这一点倒也无需质疑。
然察其所撰《阿房宫赋》,却也谬误横生。史载阿房宫室终秦世未就,所谓有不见者三十六年,实非阿房宫事。今人崇其文雄而略其史谬,实在不妥……”
“杜四郎所言醒耳!张宗之便是有才亏业、不学无术之流!”
那些刚才失声的年轻人闻听此言后,也都纷纷鼓掌叫好。
正在这时候,张岱也走到了厅堂外,自有仆员入前阻拦,他抬手晃了晃提在手中的酒瓮,开口笑语道:“某亦赴都应举乡贡,独酌无趣,闻此间诸贡士言事甚欢,便来共乐,未知厅中谁为主人、肯否相赐一席?”
“我家阿郎乃是当朝门下杜相公户中子弟,郎君且候于此,容某入禀。”
那门仆一脸自豪的说道,旋即便转身走入厅堂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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