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父常言贤人治事各有所长,博采众长才能不荒此身。今日入参圣驾在即,道途相遇、致礼未周,期盼来日登门得纳,再向大王细表请教之意。”

        张岱自知交浅言深,他对信安王固然是多有仰慕,但自己对其而言却只是一个陌生人,倒是不适合讲什么深刻的话题,于是他便又躬身说道。

        不过他又担心信安王对自己的印象可能不够深刻,于是便索性用起了穿越者未卜先知的大招,再对信安王说道:“小子近来治艺览书,心中浅有忧计。

        0154河西边事

        圣驾驻于天中,四边恐怕不靖,尤其吐蕃主暗臣强,或将有边将贪功、妄起边衅之变。河西王大将军勇猛刚毅,镇边备变自是绰绰有余,然吐蕃终非易与之敌,难凭一战定之。更有突厥、回纥之属反复之徒……”

        “我久不在事,对此怕是难能详细指点张郎!”

        信安王听到这话后,眉头便微微一皱,有些狐疑的审视着眼前的少年。

        这些事情显然不是一个正在准备科举考试的少年应该考虑的问题,而李祎虽然久不在朝,但也有一些消息来源,知道张说与新晋宰相杜暹在边事策略上存在着一定的呼应互动。

        如今其孙子主动拿边事向自己问询,难道是打算借此试探自己的看法、或者干脆想要拉拢自己支持其建议?可是自己的意见又有什么值得张说看重的?

        他守丧数年,基本错开了张说大权独揽的时期,其本身与张说之间也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或是尖锐的矛盾,倒是与其门徒张九龄之间有些欣赏与互动,但又何至于刚刚除服便被拉拢。

        李祎不肯轻易陷入朝中人事纠纷,所以对张岱的话避而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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