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坐殿中的圣人听到这话后也是忍不住笑起来:“有趣有趣!初闻这声辞,只觉言朴情切、隽永韵长,正自猜度是当世哪一时流所作,不意张岱现身认领。

        你才情可观,有此趣致并不意外。然张岱翩翩贵公子,竟然也有佳人负约、失意伤怀的怅惘情伤故事?”

        张岱听到圣人的打趣,自是颇为尴尬。他倒不是想借此出什么风头,实在是这件事如果不搞清楚内中隐情的话,他怕是要寝食不安。

        “孟浪小子,难及大体。情事逢劫,为人所轻亦在所难免。前事羞与人言,今既难隐,聊博一哂,亦小子荣幸。”

        他又连忙顿首说道,认下了这一桩为情所伤的失恋故事。

        “谁言我甥儿不及大体?不过是俗人拙眼、不识真才罢了!儿郎如今名动一时、举业将成,那些错过的、辜负的,绝不值得惋惜,只是她们配不上这般出色的儿郎罢了!”

        武惠妃自然清楚张岱之前在张家备受冷落的过往,倒不怀疑会有青春懵懂的少年情怀被势利冷眼所嫌弃。

        就连她自己在听完这首诗后都感触不已,可知写诗之人当时是如何的伤情难过,所以这会儿她便开口安慰一番,尤其是乐得将殿中众人的注意力从王毛仲的女儿身上转移到这个外甥身上来。

        她心中也暗自庆幸好在刚才将张岱召入殿上来,谁能想到王毛仲父女精心准备多时的御前献艺,所唱竟然是自家外甥旧日密作!

        王毛仲这会儿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他近来又筹划多时,并花费了不小的代价,才说动兼任教坊使的范安及安排他女儿于此宴会当中献艺,准备一举敲定女儿入宫之事。

        结果他却没想到半道杀出来个张岱,直将在场众人、甚至圣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去,将他父女的一番努力都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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