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勖此时正仰躺在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毡,他一边看着校场上的骑士较技,一边开口说道。
“孩儿拜见阿翁!”
高承信入帐后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首道,其用力之猛,哪怕地上铺着地毯,张岱听到那膝盖撞下的声音都替他疼得慌。
他这里正犹豫着该要如何礼见,榻中的杨思勖便说道:“张郎得体人家的少俊子弟,不必效此奴性,常礼相见即可。我这里风痹足痛、难能起行,并不是特意躺在这里倨傲见你。”
“虢公国之忠耿、劳苦功高,小子慕名久矣,能得召见,心甚欢愉,岂敢妄自怨念!”
张岱听到这话后,连忙入前深揖一礼,继而便忍不住有些好奇的向上打量,正望见杨思勖也正垂眼端详着他,视线略一接触,那老眼虽然有些浑浊,但是仍然锐利,张岱自觉有些不恭,便又连忙低下头去。
“张郎可有什么仪态气度相类的同宗兄长?”
杨思勖在看了张岱一会儿之后,忽然又开口问道:“今虽初见,但观儿郎风采却仿佛旧识。”
张岱听到这话后不免一愣,旋即便又说道:“小子于大父门下乃是孽长、并无同祖兄长,更上倒有多位亲长仁兄,但家人皆言小子貌类母族,因与诸兄颇有差异。”
“张郎是息国公外族,或许阿翁旧事武太后朝有见类似。”
高承信连忙在一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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