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贞平日里固然是胆大妄为,但这会儿也是有些慌了,连连颤声道:“张六、你要引我去哪?若是存心加害,我耶、我耶绝不会放过你!你放了我、我不再追究前事,此番是我冒犯,但也没有伤了你……”
“堵上他嘴巴!”
张岱懒得听他絮叨,便对押着他的安孝臣喝令道。
安孝臣闻言后便从腰际解下一块平时用来擦拭匕首、革带和靴子的毡布,揉成一团直塞进王守贞的嘴里。
这毡布上沾满了油垢污秽,味道难免辛烈腐臭,突然塞进嘴里来,顿时把王守贞熏得连连干呕、眼泪横流,甚至直翻白眼。
“府衙我自去即可,大父且先归家罢。”
张说就算不是宰相,也还是堂堂尚书右丞相,自然不好直入官府讼告,而且发生这种事情后,必然也会有亲友着急登门询问,正需要张说在家里接待亲友,以期接下来能发出最大的声音。因此在来到宣范坊外后,张岱便又对他爷爷说道。
张说闻言后先点点头,然后又叮嘱道:“北门官嚣张跋扈,金吾卫衙署尚且敢聚众滋扰,河南府也难保安稳。稍后其徒若入府夺人,你不要与之相抗,重要是保障自身安全!”
张岱也连忙应是,他对自己的人身安全向来很重视,不该莽的时候绝不莽。
至于说北门可能要到河南府来抢人,要的就是他们这么干,他们闹得越欢,事情的影响就会越恶劣,就越能逼迫朝堂上那些执政大佬们发声。
待与张说分开后,张岱带着其余家人们押着王守贞便直向坊中河南府官廨而去。此时的官廨前站着的衙役还是之前的人,毕竟上层再怎么大换血,与他们这些处理庶务杂事的胥吏们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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