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徒犹有此用,兼悯霍公伤别,所以留之不刑。否则凭其罪过,岂可轻恕!”

        圣人听到张说此言后便冷哼一声,言中隐有杀意流露。

        王毛仲见状心内也是一慌,他忙不迭向张说躬身作礼并沉声道:“此子行差踏错、并滋扰燕公庭室,理当有此惩罚,已是天恩宽恕。

        恳请燕公感念同僚情谊,纳其户下,但能留之一命,皆听燕公差遣。若其不服差使,某为燕公力责之!”

        讲到这里,他又踹了王守贞一脚,口中厉言道:“逆子,还不快来拜乞燕公收留!”

        王守贞这会儿脑子里已是惊吓得混沌一团,俨然已经化身成为一个磕头虫,刚才还作拜陛前,这会儿听到父亲喝骂后,又忙不迭膝行过来跪在张说足前,对其连连叩首。

        圣人坐在殿中,将这一幕收于眼底,不免想起张说方才声色俱厉的指斥王毛仲恐吓其孙,而今再看各自少徒表现,也的确是高下立判。

        张说倒不在意这父子乞求,但听圣人作此表态,便也只能点头应承下来,打算过了这一阵风头之后,再将此子给打发走。

        而且说实话,在王毛仲不会当众向他服软道歉的情况下,这样的安排也不失为挽回面子的一个好方法。

        如此一来,圣人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起码事情在其主持下也有了一个所谓真相大白的结果,而两家的私怨也在其调和下得到了解决。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避免了让王守贞以太子仆的身份在外遭受刑司推审诘问、从而使人质疑东宫官是否选配得宜。同时对于阿附于王毛仲门下的北门官员们也是一个警告,提醒他们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燕公高义,肯纳罪徒于户,赐其改过自新的机会,某心甚是感激。而今所事本就有察募义勇、举荐为用之责,因见张岱此子为燕公之孙、系功臣之后,且志节可称,唯憾仍为白身,今愿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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